文学兴趣群组第一次活动作品发布专楼(其他参加者请写完再进)

本楼为文学兴趣群组第一次活动发布专楼。
第一次活动内容如下:
1.任选三个词,最好是毫不相干的(降低难度可以相关)
2.所有参加者都用这三个词写一个短篇,必须包含以上三个词,频次和位置不做要求
3.主题,内容等均可自由发挥
4.写完后,互换作品点评

在@Senioria 的提议下,第一次活动词语为
窗、锁、电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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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虐者的阴谋

作者:王安黛

正文:

双手被那个金属色的情趣锁束缚在身前,我强忍不适,等待这一阶段折磨的落幕。

男人的性器在我体内猛地胀了几下,体液挤奶油般没入深处。“纸巾搁哪了?”男人大喘着气,他的手离开我的乳房,但大半个身子仍和我紧贴。

“不知道。”我用足以把他性器咬断的语气回敬道,想伸手盖住肿痛的乳首,折腾了好几下终于作罢。

在我像只虫子一样蛄蛹时,他保持着进入的姿势,伸长手臂夹来几张抽纸,在被窝里摸索,垫在我们的交合处。随着性器噗地一声拔出,一如既往痛苦的做爱告一段落了。

简单擦拭后,男人穿好衣服,说自己下楼抽会儿烟。他表情阴沉,让我乖乖在床上等他——以至于没解开我手上的锁。我装作娇嗔的声音喊男人早些回来,目送他把房卡揣进兜里。数秒后,我的视线一片漆黑。月光是被窗帘结结实实挡在外头了。

我受够这种生活了。

卑劣的人就应该死,死去才是对世界最大的贡献。

小腹有种下坠感,我试着在床上一蹭一蹭的移动,顾不得孔洞在缓缓向外流着什么液体。这种感受像是生理期时担心自己是在失禁,或是把衣服后摆弄脏,但我现在需要把精神集中在钥匙上。

我已经下定决心了。不久之前我就和友人隐晦地交流过这些事情,我要做的事情并不违法,我只是承受不了而已。

手腕疼痛。要说情趣玩具还是不能买劣质的,从刚刚的交合到现在,手腕似乎已经磨破了薄薄一层皮——也许是我的挣扎太激烈所致。他很贴心地涂了很多润滑剂,但强迫性质的行为怎么能让人不反抗呢?

“咔嚓。”

是硬物掉在地板上的响声,难道他走的时候钥匙就放在被子上?

我把身体转向床沿,一脚踩地,一脚从床头柜开始慢慢摸索钥匙的位置。我的脚缓慢地像是刚学毛笔字的孩童,划一撇一捺都像过了大半天。半晌,脚尖触碰到一个形似圆柱状的东西,它并不符合我脑中对钥匙形状的印象。抱着一丝希望,我艰难地分开脚趾,意图夹住物体把它送到束缚的双手边一探究竟。

这个动作比我想象地要难很多,毕竟脚上穿了男人给我套的灰色情趣丝袜,薄是薄,但夹住一个小物件还是让我累得满头是汗。“脚再出汗是不是更夹不住了?”我叹了口气,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励志人物。我忘了他的名字了,但他的悲惨遭遇至今仍刻我的脑子里。

十几岁的时候,他因为触电而失去了双手。但他从小就想当钢琴家。就像所有人预想到的那样,他开始尝试用脚弹钢琴。那期节目上,他现场用脚演奏了一首很难的曲子——说难,是因为就算拿手弹出来,也是让我这种外行眼花缭乱的。

节目最后,他说了自己的座右铭,“要么赶紧死,要么好好活着。”

我现在是不是也变成了拿脚弹钢琴的他呢?

下体的撕裂感把我的神志撤回现实。真是,人一到黑暗里就容易胡思乱想,就像每天睡前关上灯时那样。我干脆用脚踩住物体,让身体从床头挪下来,附身使物体到了双手能拿到的范围。

还好,不至于让我拿嘴去叼用脚踩过的东西。想起被男人之前虐待过的内容,顿时感到胃液上涌。

手比脚灵活得多,我很快辨认出那是男人的打火机。这位大先生出门抽烟连打火机都不带的么?想着他估计会在路边买个新打火机,我毫不客气地把它据为己用了。

伴随着清脆的金属音,黑暗如同雾气般散去。红色的火焰摇曳着,酒店内浮现的阴影随之摆动。我简直像是得到火种的原始人一样兴奋了。

在打火机的帮助下,我很快在他的包里找到钥匙,给自己开了锁,又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,将窗帘一把拉开。淡薄的月光下,城市的夜景在落地窗前赫然入目。

来不及穿衣服,我开始着手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。刚刚拿打火机耗费了太多时间,没准他已经抽完这包烟准备返回,我的噩梦就还要持续。

脑中又开始浮现出回忆,我问自己,“你真的要结束一个生命吗?”

没有余地啊。

越是和他接触,被他所虐待,我的想法就越发强烈。不由得攥紧拳头,之所以这次提出在酒店,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。

我打开手电筒功能在他的包里疯了似地翻找,能用的工具似乎只有几根长电线——它原本是用来干什么的,依我们两个之前做的事情,大概能猜得到。但此刻,它还有别的用处。它是引导我走向救赎的武器。

我对电路、电线什么的一窍不通,中学的物理知识早已忘光,我在手机上搜索电线可以如何使用:“铁丝生锈只要不动,轻易不会断的,即使断了再换个别的东东挂住也不弯。电线是指传输电能的导线,分裸线、电磁线和绝缘线。裸线没有绝缘层,包括铜、铝平线、架空绞线以及各种型材(如型线、母线、铜排、铝排等),它主要用于户外架空及室内汇流排和开关箱……”

显然,我只看得懂第一句话,“不会断”。

我走向房间门口的全身镜,用腋下夹住手机好保持光亮,两手将电线缠绕在自己的脖颈。确实够结实,再用点力,我可能真的要被勒死——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思考道。镜中的少女留着到肩的盖耳短发,身穿和她样貌、身材十分矛盾的情趣装。到现在了,我还是搞不懂男人的品味。

思考好具体的实施计划后,我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抽出一页,原是准备拿手机打光,后来觉得还是打火机有气氛一些,于是一手保持火光,一手开始写下那封“证据”。

为了达成这个目的,证据是必不可少的。

结束了。

终于要结束了。

我伫立着,疲惫地闭上双眼。

……

“潇潇……潇潇!你醒醒!”
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我还在不断地干咳,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了。我没法回应他,在我看来,“上吊之后的剧情”都是不存在的。

“潇潇,潇潇……”男人哭嚎着,像个丢失了自己所爱玩具的孩童。

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让我手脚发麻,我想用手抓住脖颈缓解疼痛,但是手已经麻成了鸡爪的形状,这是过呼吸症的症状。我瘫在地上,动弹不得,目光直视着自己用电线制作的上吊机关。

“是我的错……我说过了,我一切都听你的,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,我就会做。如果你改了心思,就和我说……”

呼吸逐渐迟缓下来,我瞥见他把一个购物袋甩在房门口,里面散出两包麦丽素,我跟他说过我最喜欢吃麦丽素——其实这是我最讨厌的东西。就像之前我要求他对我做的一切性虐待一样。

“要么……赶紧死,要么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
我挣扎着说出这句话。

从看到那个弹琴的残疾人起,我的人生也许就注定了。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是前者。但男人进入我的生活后,“好好活着”似乎也不是那么缥缈了。

然而,只有和他在一起,我才会想活着。对一个寻死之人来说,这就是酷刑。我开始不断地让他对我做过分的事情,包括但不限于说自己喜欢受虐,把自己最讨厌的食物说成最喜欢的食物,让他在讨我欢心时我也能变得痛苦。

为了不连累他,我特意选在酒店自杀。想着我死后他一定会被警察询问,我写了遗书,还录了音。我想,这一定可以证明他的清白。

我失败了。

“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,我会让你知道,你应该是像弹琴的人一样,好好活着。”

男人的脸色十分苍白,嘴唇很干,瞳孔里布满了眼泪。我用纸巾擦拭了刚刚上吊和过呼吸症的口水,向他吻了上去。

再信你一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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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我叫什么名字来着
2022年3月6日

我站在窗前,这是学校的窗子还是家里的窗子?我不知道这是何处的窗子,也不知道我此刻立于何处。我所能看到的仅仅是我视线前方的那一窗子而已。而我立于窗前的历史也已经有十八年,像我的年龄一样。我揭开窗子的锁随意看向外面。或许我记得小时候在窗前欣赏闪电击中电线的爪痕,中学时被雨所折磨的苦痛还有现在窗外的栏杆。我记忆起了一切,我的记忆在脑海里重叠在重叠,三维的空间沿着时间轴无限地展开,我又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四维云朵的理论。窗外恰好就有一朵这样的云。云正飘散着,飘散着,飘散着,或许也就像我的生活一样。我看着云在飘散,我看着窗子以及窗外的整个世界。窗的那边会是另一个世界吗?至少我是一直这么信仰的。我习惯性趴在窗前向外张望,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多久了?它的意义又是什么?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这样会让我感觉好些。云朵碎裂成了几瓣,在空气中肆意飞舞着。或许我的舞蹈也会是这样的吧。生命的舞蹈如同短暂绽放的花朵一样美丽,可惜总是逃不过落败的结局。而或许我只是在最鲜艳的时刻落败了吧,至少不需要经历枯萎凋零…吗?虽然我已经凋零许久了。我感到了熟悉的头晕,星光开始在我眼前飞舞,远方的云朵飘散而又重聚,被窗外的电线纠缠住,而又使其破镜重圆。黑夜正在我眼前弥漫,从下,到上,而我的世界也开始旋转。我感到飞向空中,飞向被缠住的云朵,飞向远方的世界。或许越过窗棂就是我的绽放了。惊恐间,我感觉我被电线缠的紧紧的,我是落在了什么地方吗?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难以挣脱的枷锁?放不下的事物,感情,还有我最爱的你,在我身体上形成了永远挣脱不开的锁。是吗?我企图撬开一切的锁,却发现我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。电线缠绕下我的身体如图云朵般复合,而

“Z!D!W!是做噩梦了吗……?”
“嗯……梦到我差点死掉了呢……”
“不要乱想啦,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呢?抱紧抱紧,休息一下,下午你还要去跑民政局改证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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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过于梦幻导致割裂感太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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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。因为我必须得写好结局

而且前半部分太意识流了